海市蜃楼（一）
不知道能写什么样子
又是全新的一次尝试
专业知识确实是太少
写着玩 硬伤恐怕挺多
能写多长 能不能留坑
一概不知道
反正我努力~
我轻抚暗夜
它闷骚地像只褪尽了斑斓的蝴蝶
轻盈展翼
却找不到目的地
——雕刻西风《暗夜 （其一）》
栾云平蹲在一处泥泞里，他面前躺着一位女性，确切的说，是一具女人的尸体。
女人的长相虽算不上惊艳，但在人群里也绝对算得上出挑。不过此时，已经了无声息。人就是这样，没生气，就再无美丽可言。
他眯着眼睛，抬头看了看，阳光刺眼。
他高声喊了一句，“小孟，你过来，现场都勘察完了？”
“完了，栾队，我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。您先回去吧，队里的事儿不少。”孟鹤堂说完，便拿着手机，找不同角度又拍了几张照片，当然，队里有专业的人员，专业的设备，他这不过是为了自己研究案情或者和栾云平探讨、汇报的时候，有第一手材料，回头还是要看队里发下来的照片。
栾云平起身，鞋子有些脏，他已经习惯了，这是常态，“报案的人？”
“张万玉，就是普通的退休工人，他今天到这儿准备偷着钓鱼，结果没想到……“孟鹤堂一边继续手上的活儿，一边回复他。
“知道了，王九龙把他带回去了，是吧？该走的流程得有，但估计对案情进展帮助不大，张九龄哪去了？”栾云平接着问道。
“哦，他早晨没到院里之前，在路边被一个大妈拦下了，说是要他帮助自己寻找走丢的狗，这事儿……”孟鹤堂终于拍完想要的，站起身，话也不说完，估计栾云平也猜得到，不是一句话这么简单，但在这种场合谈论也确实没必要。
“我先回去了，等老曹那里有了结果，你再来告诉我。”栾云平转身往路边走，他的SUV停在马路上，穿过警戒线，他到了地方。
上车，一脚油门，往市局开，今天有个会，正好，这件事一起汇报了。
“所有都结束，把她送给曹哥。”孟鹤堂对着旁边的人说，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，所有情况已经了解了一圈，他也要先回队里了。
孟鹤堂一回来，先去了王九龙那里。
不出所料，回到队里，也只是例行手续，做了笔录，没有什么新的有用消息。
“饼哥，你在这儿啊，之前那个案子终于画上句号了。”到了曹鹤阳这里，没想到先遇到了队副。
“栾云平去开会了吧？怎么上个案子刚完，这又来一个，还让不让人歇着了。”朱云峰其实刚从市局回来，不过他可不是去开会，上个案子完结，卷宗归档，有几件事，去给领导汇报一声，原本栾云平捎带手的事儿，没想到这边出了命案。在队里，也就他朱云峰连名带姓的喊栾云平。
朱云峰家里离市局近，就让他去打个过场。栾云平出发的地方，离案发现场近，他掉转车头，先去了现场。
“嗐，谁想出这种事儿。”“曹哥，怎么说？”孟鹤堂连着追了一句，三个大老爷们儿，就这么对着一具女尸，说了这半天，虽说是常态，但画面对于普通人来说，还是有点冲击力。
“基本都结束了，大的外伤基本没有，不是致死原因，我分析是药物，不过要确认还得等化验结果。栾队怎么说，他可不会白去现场。”曹鹤阳把凳子往后拖了拖，摘下手套。
“他说不排除情杀，虽不是奸杀，但看衣着的情况，不好说死前有没有过那种事儿。”孟鹤堂照实说，反正死者的衣物看着是有些别扭，不需要队里的照片，他自己拍的也看出来了。
“行啊，我们老师，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，尸体会说话，我看不仅冲着我们，还是冲着他栾云平去的。”曹鹤阳起身，他的老师和栾云平是老相识，要不是家里出了事，兴许还在岗位上，他才是真正的高手，自己与他老人家还是有些距离。
“一会儿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吧。栾队的方向，估计就是你们下一步的工作。”
栾云平下了车，市局的会刚刚开始，他一进去，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，主要通常他去，没有什么好事儿，即使案子破了，那也是先出了事，谁不想天下太平，最好大家都下岗。
“早晨的事，我知道了，你坐下吧，案情回头专门开会研究。”刘占青说完，会正常开，栾云平看了看桌子上的材料，然后认真倾听，跟上节奏。
开完了会，刘占青把栾云平单独留下，“你看今天发生的这桩案子，大概什么性质？”
“刘局，不大好说，看着像是普通的情杀或谋杀，不过，我总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，但愿是我想多了。”栾云平叹了一口气，他的直觉一向挺准，不过这个案子不能太早下结论，毕竟只看过一次现场，但说不出来，哪里让他不太舒服。
“你的直觉我希望最好能不准一回，不对，是多几回，我们也是真怕了……小孟儿怎么样？到你那儿，有三个月了吧？”刘占青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“那孩子不错，留下吧，给我当个助手也不错，您总算给我挑了回好人。”栾云平这会儿没那么正襟危坐，毕竟也忙了大半天。
“哟，这评价挺高，我还想说，我怎么给你送的人不好啊，你现在那些得力干将，哪个不是我们精挑细选，就说朱云峰……”刘占青话还没说完，栾云平就站起身了。
“师父，我可走了哈，队里的事儿多。”栾云平不客气，不过这会儿换了称呼，刘占青的气消了一半儿，直接摆了摆手，他也确实没想往下说。
栾云平的车子停在大队院内，刚开回来，还没进门，就看见张九龄从外边走进来。
“我听说了，去学雷锋做好事了吧。”他的话没说完，王九龙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样，那位大妈送走了？”张九龄摇了摇头，又点了点头。
“送到辖区派出所了，去了才知道，其实派出所民警帮着找了，没找到，这不知道怎么想起咱们了。派出所两个新来的小民警不错，一个叫老秦、一个叫周九良，说是继续帮忙找，先把老太太安抚回家了。”
“不是，我觉得大妈大概受刺激了，老说她家狗有可能是被人谋害了，这就算是杀狗吃肉，也不能算得上是谋害吧。”王九龙性子直白，虽然知道老人心疼自己的狗，可是这样找到刑警大队的，在门口堵人的，还真是头一遭。
栾云平早就回了办公室，两个人随后也跟了进来。
“小孟儿，说说吧？老曹那边有什么有用信息没？”栾云平坐在位子上，喝了一口茶水，不用问，这准是孟鹤堂给沏的茶，其实曹鹤阳那里，他可以自己去，不过，这三个月为了训练他，自己倒是少跑了不少腿，而且也省得和朱云峰在那里贫。
“您的路子是对的，死者李玉萍，26岁，死因为药物中毒致死，而且，死前曾与人有过亲密接触，恐怕还挺激烈。”孟鹤堂说到这里，稍稍红了一下脸。
“这药物应该与那种事儿有关吧，你得习惯，在咱们这儿，不一定能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。先从她身边的人排查吧，特别医生或在药房工作的，对了，看看他家附近有没有成人用品商店，一并查了。”栾云平下达完指示，便自顾自忙别的事去了。孟鹤堂倒是已经习惯了，其实排查的事儿，他一早和杨九郎、张云雷说过了，只是成人用品店，他确实没想过。
“小辫儿，麻烦你和九郎，多去个地方……”说完，他又回到曹鹤阳那里。
“报告您直接发给栾队吧，有些细节，当面也不好汇报。”孟鹤堂红着脸，这种事儿，多少他还是有些害羞，毕竟不是老刑警。
“你也得适应，其实这三个月，你也知道，你做的很多工作都是多余，这本来就是一条信息的事儿，但我想栾云平是在抻练你。”曹鹤阳点了点他，其实报告他已经发给栾云平了。
“我知道，哥。有的时候，我也不知道我半路转到这个行当，对不对。”孟鹤堂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你是为了你爸，本来好好的大学，愣是念了一年多，停下来，复读重考了警校，我都觉得屈才了。”曹鹤阳轻轻摇了摇头，孟振霆的牺牲，给队里当时造成很大的震动，其实他爸才是栾云平的师父，而且算的上是队里神探级的人物。
“在这慨叹呢，先去吃饭，我们家老曹可不能饿着。”朱云峰不知什么时候来，手里还端着打好的饭菜。
"你不适合在这里吃饭，你想想刚才这里躺着……“曹鹤阳没等他话说完，狠狠给了他一拐子。
孟鹤堂听完，原本真有点不太舒服，这会儿却乐出声儿，这俩人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，除了队副经常被收拾。
“小辫儿，回来了？”孟鹤堂在饭堂里看见张云雷，杨九郎正给他夹了一筷子菜。
“小哥哥，快来这坐。”要不是周围没人，他们可不敢这么互相称呼。
张云雷比孟鹤堂大一级，不过实际年龄比孟鹤堂小，俩人在警校的时候经常一起玩儿，主要是长得都招人稀罕，还唱歌好听，那时，学校里的联欢会，两个人各领风骚，不过，现在人家有了主儿，杨九郎给他来了个先下手为强，还没毕业，就把人拐到手，正好又一起分到这里，更是形影不离，倒是和朱云峰、曹鹤阳有一拼。
一对儿是模范夫夫，一对儿是热恋的小情侣。孟鹤堂突然觉得，今天中午没吃饭，就有点饱，狗粮吃得有点多。
这还没说完话，王九龙拽着张九龄就过来了。队里，人尽皆知，王九龙追张九龄，可惜张九龄传统的很，俩人又老是绊嘴，这会儿是拉锯战，什么时候结束，那得看王九龙的功力，也得看张九龄的定力。
孟鹤堂打了一份饭，想了想给栾云平去了个微信，“栾队，吃了么？”
信息回得挺快，“还没。”他只好又打上一份，决定带回办公室吃。
“小哥哥，你怎么走了？”张云雷还准备和他聊几句，杨九郎原来看他俩黏黏糊糊的就来气，这会儿有点掉脸。
“咱俩回头晚上聊，我给栾队把饭送过去。”孟鹤堂笑了笑，他看见杨九郎的眼睛似乎大了一点，占有欲强点没关系，毕竟热恋，他喜欢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，他也真心为自己的好朋友感到高兴。
咚咚，敲门声把栾云平从伏案工作中强拉回来，他在看曹鹤阳发过来的报告，还有刑侦科送来的照片，哪里不对劲儿，他终于发现了。
这个女人应该在情事结束不久后就死了，那么这个衣服是谁给穿上的，而这个人又为什么要特意露出破绽？明明可以穿的整整齐齐，他皱了一下眉，这个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。
孟鹤堂推门进来，看见栾云平捏着眉心，大概昨晚也没休息好，毕竟结案报告，他不仅参与编写、审核，好多事他都亲力亲为，说工作狂也不为过。
“栾队，吃点饭吧，休息一会儿。”孟鹤堂把餐盘推到他面前，自己则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吃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没和他们一块儿吃，这会儿该凉了。”
“没事儿，我吃不了多少。”孟鹤堂心想，狗粮都吃饱了，脸上倒露出点笑意。
“行，那你吃吧。”说着到了一杯水递了过去。
饭还没吃完，栾云平突然插了一句，“你怎么看？”
“不像是情杀，她说不定是个从事那种行业的工作者，或者是被谁保养的，总之见不得光。”孟鹤堂放下筷子，说道。
栾云平抬起头，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你给的灵感，你让人查成人用品商店。还有，她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，可是调查显示她没有正经工作，也没有结婚。而且她死亡已经有段时间了，却没人报过失踪。”孟鹤堂眼里闪着精光，甚至有些犀利，与平日里大相径庭。
其实，栾云平会用他做助手，是因为他的亲和力与自己互补，以往他自己安排事，大家执行起来是公务，从孟鹤堂加入进来，大家办起案子来，倒是多了份能动性，虽然时间不长，却能和大家打成一片，这个甚至比办案能力或者经验更让他看中。因为，这恰恰是自己缺乏的。
但三个月来，更让他刮目相看的是他的学习能力、韧劲儿，还有就是他的直觉，确实有师父的影子。
ps：有没有刑警队队长的范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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